恍惚中挣扎,放弃回溯梦境中的种种,片刻的清醒让我恐慌于没有眼镜的无力感。
匆忙的寻找那片给予我光明的眼镜,却又不慎跌下床头,干涩的喉咙发出一声轻叹,便没了后续。
我不知,是从何时,我戴上了沉重的枷锁,不再妄想去反抗;我不知,是从何时,我装上了虚伪的镜片,掩饰眸中的寒霜;我不知,是从何时,我不再年少轻狂,不再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。
我好可笑啊,我自以为看透凡尘,不染琐事,但实际,我不过是你眼中的小丑,在试图跳过房梁;我好可笑啊,我竟将你的怜悯当成友好,不知恬耻的上前讨好;我好可笑啊,为了追逐你,竟放下我的傲慢,祈求你的归来,可实际,你已走远。
你可知,我曾经的高傲,是我最后的伪装,我用它,来掩盖我曾经的伤疤;你可知,我曾经的孤僻,是我最后的勋章,我用它,来安慰我脆弱的自尊;你可知,我曾经的冷笑,是我最后的感情,我用它,来驱散无边际的黑暗。
那就这样吧,你我便渐行渐远;那就这样吧,从此形同陌路;那就这样吧,从此提笔即为说书人,从此世上只有提笔乾坤说书人,再无鲜衣怒马少年郎。
最后一首诗,笑我尽无知,赠与君相随,绝我相思路。
迟迟不见君断言,
斗胆自来与君欢。
痴心妄想黄粱梦,
展颜一笑知深浅。
多情应笑我,
笑我无知苦痴深念,
笑我自欺不知无缘,
笑我明知碧落黄泉,
笑我相思不知入骨间。
那么,自此再见,在下告辞。
告别之语说不尽,
辞去归来书上信。